觀點

採訪博伊斯:人智學與未來的人性

明鏡:難道你的藝術作品的理念不是從人智學的心靈教育中汲取的嗎?

博伊斯:事實上它就是全部的教育方法。

明鏡:這是不是也意味著從超自然中獲得神秘論的知悉方式嗎?

博伊斯:我想我們得先從宗教道場意味濃厚的氛圍中脫離出來。我偏向使用精準的術語。我通過作品表達自身的想法,我的重心也在作品中。可能這就是我的冥想方式。處理存在的真實是最普通不過的行為,完全的真實和現實,少一分也不行。

明鏡:你相信輪迴(reincarnation)嗎?

博伊斯:對我來說這不是信仰的問題。我覺得一切有生命的,都不是憑空出現的,即使它們消亡,應該也是有延續性的。如果這世上的精神有功能,那麼它一定有之前和之後的階段。如果我沒有對生命有這種基本的認知,我就不會找到自己通達人智學的方法。現在有很多思想家和我的想法是一樣的。

明鏡:遠古時期的歷史和進化史在你的觀念中佔一定比例。這是源於史代納的人類與宇宙同時發展的概念嗎?

博伊斯:還有史威登堡(Swedenborg),雅各布·伯麥的一些觀點。

明鏡:你經歷過幻覺成真嗎?

博伊斯:我有過很多類似的經歷。比如說,曾經有個人突然站在我面前,告訴我必須去做什麼。奇怪的是,我在四歲時被告知必須做的事情就是我現在正在做的。對於語言,只有能感知、能聽到才能知道這門語言是怎麼回事,這很自然。但不是說你必須從藝術的擴大概念來通向藝術。

明鏡:你提到這個童年時的人是誰?

博伊斯:事實上就是個陌生人,是個天使。

明鏡:你後來又見過他嗎?博伊斯:他時不時地會回來找我。

明鏡:是無形的嗎?

博伊斯:是的,不過有一次是可見的,就像你坐在我面前一樣。

明鏡:他告訴過你他是誰嗎?

博伊斯:沒有,只是可以認出來是他。有的時候很亮、透明到幾乎看不到。有一次從頭到尾都是黑的。溝通的內容幾乎都是一樣的。我幾乎每天都要和做這樣的溝通。

明鏡:和弗洛伊德描述的夢境類似嗎?

博伊斯:不是的。我很熟悉弗洛伊德式的夢境。但是發生在我身上的不是做夢。就在大白天發生。做夢的話我和其他人一樣,都在晚上睡著後。

明鏡:你做的夢都是什麼樣的?還記得其中的一些夢嗎?

博伊斯:有些夢我會重複做。有個夢我至少已經做過 500遍了:一個早晨我從床上起來,發現自己的腿還在床上。既恐怖又有趣。我去拿了一張報紙,把我的腿包起來,然後出門找醫生。醫生摸了摸我的腿,看了看,一切又恢復如初。剛開始做這個夢的時候,我覺得有種糟糕的病態;後來重複做這個夢以後,我就覺得不需要去害怕。你自己能治癒。

明鏡:縱觀當今的人智學家,他們依賴史代納知識路徑,卻沒有人能像史代納那樣洞若觀火,你不覺得奇怪嗎?

博伊斯:我相信還是有人能夠做到的。只是有能力的人不屑於炫耀。

明鏡:博伊斯,謝謝你接受採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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