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魯道夫•施泰納的四個演講之一:克服焦慮
德英譯:Michael Lipson 英中譯者:楊倩 校對:張秋香
今天的建議和大家以前知道的有很大的關係,但是這些建議還是有可能對某些人是很有用的,並且讓我們對人類本質,對人類和世界的關係有了更準確的思考。除了公開演講里提到的支持精神科學的例子和目標以外,人智學者經常從非人智學者那裡聽到各種各樣的事情。例如不管是了解還是不了解人智學的人都一次又一次對我們的演講持反對意見,在精神科學領域,我們把整個人分成四個組織體,從前也說過的:物質體,以太體,星芒體和自我組織體。於是懷疑論者就開始反對說:好吧,也許對於某些已然發展出靈魂的某些潛力的人是如此;但是看到這些的人,他們也就沒有理由去相信這樣一種觀點。然而,我們必須強調,如果一個人對生活是有所留意的,這種生活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可以進一步證明精神科學定要表達出的東西。進一步,如果一個人把他可以學到的精神知識應用在生活上,那麼這樣的應用也會證明精神科學是非常有用的。並且即使我們不想進入通靈知覺所提供的東西里,也能很快就會發現這種用處(這裡說的「有用」不是指低層次上的見識,而是對生命而言最美好的智慧。)會逐步給予我們一種說服力。
眾所周知,現代人經常抱怨這個令人頭疼的詞——「焦慮」。如果有人感慨地說:這個時代,沒有人不對某件事感到焦慮,那麼我們絲毫不會覺得驚訝。從某種方面來說,這種聲明是多麼讓人可以理解!除了我們可以將目前社會關係和情況下的這個或那個歸結為造成焦慮的原因之外,緊張的狀態它已經在那裡了,它被我們特性化了。緊張可以以很多不同的方式呈現在生活中;當一個人靈魂變成我們所謂的「拒絕成長」的時候,緊張會用最輕微、最不會讓你感覺不舒服的狀態來呈現自己。我會把這個名稱給一個沒有能力合宜的掌握他自己,並且沒法用實踐做出成果的人。這樣的人總是從一個念頭跳到另一個念頭;如果想要抓住它們的時候,它們已經飛到很遠的地方去了。心靈上的焦急——這經常就是焦慮最輕微的形式。
另一種焦慮是,人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當需要對某件事情做決定的時候,卻無法做決定,並不確定在這種或那種情況下應該要怎麼做。
然後這些狀況可能會導致其他更加嚴重的狀況,這種焦慮將會產生越來越嚴重的真正的疾病,其中原因卻可能不是器官性(器質性)的問題。這些疾病的形式有時候會讓人誤以為是器官性的病變,於是人們可能會認為這個人患了嚴重的胃痛,即便焦慮看起來很微小沒什麼意義,然而真正的原因可以總結為「焦慮」。還有其他無數種狀況:不論是我們自己,還是身邊的人,誰不熟悉這樣的狀況呢?誰沒有受過焦慮的苦?我們不需要談到外在生活那麼遠大的事件,比如:「政治性酗酒」,但是最近人們開始談論:公眾生活中的緊張的活動作為一種行為,體現在染上酗酒毛病的個人身上。這個詞很適合於應用在最近歐洲發生的政治醜聞中。一個人也可以在外在的生活中看到和這件事情相關的事情,我們也會說:這裡也一樣,人們不僅注意到焦慮的存在,而且也感覺到一種很不愉快的鏈接。像焦慮這樣的狀況是存在於任何地方的。
在不久的將來,這一切對個體來說會變得越來越糟糕。如果情況繼續下去,那麼美好的未來前景是不可能出現的。因為有害的影響正以一種非比尋常的方式傷害我們的生活,且一個傳給另一個,像傳染病一樣。於是人就在這方面生病了:不僅是對於已經病了的人,而且還包括其他人,這些人可能看起來很健康,只是有點虛弱而已,事實上他們已經被傳染上了。
對我們這個時代的人,有極大傷害的是:現在許多有公眾地位的人,他們以一般現在的人們的研究方式來做研究。許許多多的研究,如:大學裡成年地在做的事情,除了想和研究一下教授們所說的話,一個人去上課,但是他真正想的就是在幾個星期內學完一門課程——也就意味著,人們在填鴨。最不好的是填塞,並且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種填鴨式教學越來越呈現低齡化的趨勢,它的弊病就不能不考慮進來了。填鴨式教學最重要的問題在於沒有內心深處的意願的鏈接,沒有人類存在真正意義上的鏈接。在學校里成績最好的學生往往持有的想法是:「哦,如果我能忘記所有學過的東西就好了!」所以熱切地想獲得所學的東西的熱情是不存在的。人們獲得知識和靈魂中心的鏈接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
現在人們的頭腦塞滿了或者說學到了他們想學的,可以用這些東西參與公共生活了,但由於這些知識與內心不相連,他們用頭所做的事情和自己的心靈相距(去)甚遠。並且對於整個人類,幾乎沒有什麼東西比遠離心靈更糟糕的了,他們有自己的心,卻讓頭部作為表現的指引者。對於一個精細敏感的人來說,這完全違反了他的自然本質,而且也影響他的以太體所能達到的強度和能達到的最高程度——以太體的精細度。以太或生命體因為進行這樣的活動變弱,因為心靈的核心和正在做的事情沒有了鏈接。人們越是去做他們並不感興趣的事情,他們的以太體就越虛弱。
人智學如果以一種健康的方式取得,不僅僅應該告訴人們:人類是由身體、以太體等等組成的,人智學也應該對人類的各個組織體強健地發展有正面的影響。
現在,如果你願意做一個很簡單的實驗,而且很積極地重複這個實驗,那麼瑣碎的小事也可以創造奇蹟。請原諒,我今天說的這些只是一些個人的觀察,但這些微細的小事也可以成為人的生命中非常重要的部分。健忘在生活中時不時讓人不舒服;然而人智學展現給我們的是:健忘可以損害健康,但是最具有意義。聽起來很怪對不對?這是真的,如果記憶力加強的話,就可以避免在疾病邊緣的人類行為異常的出現。現在,你可以說某些人是健忘的;可事實上誰能說(我們意識到如果我們有一個生命的概觀)自己從來沒忘過事情?舉一個很平常的例子:一個人發現他很健忘,從來不知道用過的東西放在哪裡了。這是會在生活中發生的,不是嗎?一個人找不到他前一天的晚上放著的袖扣,另一個人總是無法找到她的鉛筆,等等。談論這些事情似乎很奇怪也很瑣碎,但他們在生活中的確存在。通過人智學中學到的觀察方法,可以很好的鍛煉並逐漸改善這種健忘的狀況。
有一個很簡單的方法:假設一位女士晚上將她的胸針放在某個地方,或是一位男士把他的袖扣放在某個地方,次日早晨找不到了,於是他們意識到自己健忘的傾向。現在你可以說,是的,一個人當然可以使自己養成習慣,要將東西放在固定的地方。然而這種方法不可能對有所物品都適用。然而,目前,我們不要在使用這種特殊的技術來治療自己的時候發表什麼意見,而是使用一個更有效的方法,假使一個人注意到自己的健忘,就立即在心裡說,我現在想將它放在完全不同的位置,而不是固定的位置,當我們假設我們將安全別針放在角落的桌子邊緣上。我們將它放下的時候就想:我將這枚別針放在邊上,我將這個右角作為一幅圖片牢記,這枚別針是為桌角的兩邊環繞著的,等等,然後我平靜地離開這個地方。我會看的,即便不能馬上每次都成功,如果我持續做這個練習,健忘會離我越來越遠。它取決於一個唄勾勒出來的非常具體的思想,就是想:「我將這枚別針放在這個地方。」我已經把我與我進行的事物相連接,另外我使用了一些圖片的方式。有畫面幫助我去思考自己做的事情,除了這心理成像,我還把事實與心靈內核的本質相連接。這種方式彙集了心靈內核的本質,把「我」與圖像連在一起,可以從根本上提高我們的記憶力。以這樣的方式,我們為生活提供了一些有用的東西,因為我們變得較少健忘。也許我們不可能用這樣的方式解決所有的問題。但這種方式的確有效。
讓我們假設,人們放下一個東西的時候已經習慣剛才的做法,這樣的習慣會加強人類的以太體。人類以太體實際上是通過做這樣的事逐漸鞏固起來;它變得更強。我們從人智學中學到了以太體,即以太或生命體必須為我們在某種意義上承載記憶。如果我們做一些事情,加強記憶力,然後我們馬上可以理解記憶力量的加強會幫助我們的以太體。作為人智學者我們不會對此感到驚訝吧。假設你建議的人不僅健忘,而且也表現出一定程度的焦慮,那已經在此描述過了。如果一些人感到不安或焦慮,他們如果持這樣思考的方式——那麼你會看到,他或她的記憶力不僅變得越來越好,而且漸漸的,通過加強以太體,他們的焦慮癥狀也緩解了。然後通過運用在生活中的實例證明我們所說的以太體是正確的。因為如果我們和以太體的方向保持一致,那麼以太體確實可以證明它具有這些力量;所以我們說的是正確的。在這種情況下,生活向我們證明了他/她是極其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