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德福教育強調低年級的孩子重在聽。西方的語言,會聽就會寫。而中文即便會聽,由於同音字太多,不一定能寫出來。西方的語言側重聽覺,中文側重視覺。在西方國家,華德福鼓勵孩子晚些開始閱讀,在中國,我個人覺得如果沒有一定的閱讀量,孩子們對字詞句的掌握就會緩慢許多。雖然說孩子要慢慢長大,但在文化課的學習上,還是需要一定的進度。
形線畫
上一次我們畫了動態曲線,有的孩子沒有畫完,我就用一節課讓這些孩子繼續畫。畫完的孩子可以用學過的動態線自由創造,如下是3個孩子自由發揮的圖:
我們還畫了如下的圖形。圖形來自《陽歌陽圖》(台灣漢聲出版社),此書記錄了中國民間舞蹈的步伐。上面的「架下葫蘆」是橫著畫的,從左到右。下面的這幅是豎著畫的,從上到下,稱為「雙過街」。
有的孩子覺得畫「雙過街」太難,就畫「單過街」也可以:
交作業
每個周末布置的家庭作業,總有孩子到了周一不交。有的是忘記把作業本或書帶回家了。關於這一點,一年級時,我已經注意到了。所以每到周五,我基本上都會給出專門的時間,提醒孩子「第一排的同學去把書和本子放進書包帶回家。」然後是另外一排的孩子。即便這樣,還是有孩子忘記,或者故意不帶回家。上周開始,周一我請每組的一個孩子負責收本組的作業,這樣交上來時我就能知道誰沒有交。
然後就是一再地提醒交作業,實在不行,我就告訴家長。也有的孩子周末回廣州的家裡,沒有帶回作業。這樣一拖一周過去,我通常是忘記了再去催交作業。
最近三周的數學版塊,有時第一天做了一頁的數學題,第二天上課前我發給孩子們,請他們改正後再交給我看是否改對了。有的孩子很自覺,有的孩子就不交給我了。我是就此放棄,還是窮追不捨,一定要這幾個孩子改正錯題?比如周四做題,有8個孩子錯題較多,周五我發回題目時,有3個孩子上課前就改了,課堂上我點了剩下的五個孩子的名字,叮囑他們改錯後交給我。一到下課,孩子們吃完水果,出去玩了,這時我也忘記留住這些孩子,結果五個孩子里,只有子桓還記得,改正錯題後才出去玩。
盯著孩子交作業,任務不輕。還是我提醒即可,不交就算了?何必那麼操心?從負責的角度來說,我應該做到堅持再堅持。在這方面,家長們可否配合一下,每周一早上督促孩子務必帶上作業,交給老師。
第二次歌詞填空後,周二我把填空題發還給孩子們,晚上我在微信里告訴家長,請督促孩子把沒有做完的部分做完,錯字改正,第二天周三交給我。直到周五,只有11個孩子交上來了。
下周開始,我嘗試每節課在班上,協助課任老師。下午放學,我就不管打掃衛生了。也許可以利用放學後的時間,把作業沒有完成或沒有改正的孩子留下來。
每個周末孩子回家讀五遍《千家詩》或《道德經》,我也不知道是否每個孩子都做到了嗎?堅持去做的孩子自有收穫。我的困惑是,孩子究竟學得如何,只能知道個大概。比如《千家詩》究竟讀得如何?個別孩子在做古詩填空時,我能看出是因為沒有認真讀《千家詩》才寫不出的。特別困難的孩子和學得很輕鬆的孩子我都能知道,但中間層次的孩子,他們的程度差別,我就不能做到瞭然於心。比如歌詞填空,究竟哪些孩子是因為歌詞沒有記住,哪些孩子是因為字不會寫,僅從填空情況來看,我就弄不清了。
吹豎笛
孩子們吹笛子的熱情持續高漲。這學期新來的二位孩子,現在也基本上能跟上大家的進度。前一階段,除了複習一年級學過的曲子,學會了《土地土地》、《小小手》、《小白船》等五首新的曲子。一首曲子反覆練習的時候,我講了孔子學琴的故事:
孔子向師襄子學琴,學了十天仍沒有學習新曲子,師襄子對他說:「可以增加學習內容了。」孔子說:「我已經熟悉樂曲的形式,但還沒有掌握方法。」過了一段時間,師襄子說:「你已經會彈奏的技巧了,可以增加學習內容了。」孔子說:「我還沒有領會曲子的意境。」過了一段時間,師襄子說:「你已經領會了曲子的意境,可以增加學習內容了。」孔子說:「我還不了解作者。」又過了一段時間,孔子神情儼然,彷彿進到新的境界:時而神情莊重穆然,若有所思,時而怡然高望,志意深遠;孔子說:「我知道他是誰了:那人皮膚深黑,體形頎長,眼光明亮遠大,像個統治四方諸侯的王者,若不是周文王還有誰能撰作這首樂曲呢?」師襄子聽到後,趕緊起身拜了兩拜,回答道:「我的老師也認為這的確是《文王操》。」(來自網上)
結合這個故事,我強調學習笛子,第一階段學會吹奏音樂的技巧。第二階段要體會作品的意境和感情。第三階段感受到作曲者的個人風格,甚至是個什麼樣的人。有時我會提醒孩子去感受某個曲子的風格,比如是歡快的,怎麼用音樂表現出歡快?
孩子們發現「秦時明月漢時關」這首歌也能用笛子吹出來。於是,孩子們自發地開始自己嘗試,過2天,我請已經會的孩子帶領一下。一周下來,大部分孩子可以吹出來了。我又讓孩子去感受這首曲子,猶如戰士們唱的,雄壯有力,嘗試把這種氣勢吹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