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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节

端午节的文化中,“避‘五毒’”的习俗是重头戏;“五毒”分别是:蛇/蜥蜴、蜈蚣、蝎子、蟾蜍/癞蛤蟆、蜘蛛;而以“天中五端”(菖蒲、艾草、石榴花、蒜头、龙船花)因应制克。但这五毒,却又各自有灵性上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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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陈琪莹
撰文:2016年6月9日

谨以此文愿所有的读者更认识我们所过的端午……

端午节快乐!

端午节(又称:端阳节/端五节/重五节/沐兰节/五月节……)充分反映了中华文化中矩阵式/方阵式的思维,因为天是“圆”的,所以地必须是“方”的,而“方”始于“‘端’正”。

〔补充说明:世界中,宇宙/天是圆的,物质/地(球)是四面体,也是某种“方”/立体;所以“天‘圆’地‘方’”也是远古时期的中国人灵视未退去时所观的世界。〕

端午既然是(阴历)五月五,当中与节庆相关的事物安排自然离不开“五”与“午”。

〔补充说明一:夏季,也是一年中带有“(日)午”的特质的季节。〕

〔补充说明二:中国文化里有很多“重(ㄔㄨㄥˊ)”几的节日,这是受到思想能量上矩阵的影响;元旦/春节(1/1),春龙节(2/2)(春雷惊蛰、龙抬头),上巳节(3/3)(祓禊、水边沐浴、斋戒、曲水流觞),端午节(5/5),六月六(曝晒物件、书卷、沐浴),七夕节(7/7)(乞巧、女儿节),重阳节/重九节(9/9)(古定“九”为阳数)(登高、赏菊、吃花糕、插茱萸、求长寿)……〕
五行,其实初始是源自星芒中五芒星的力量,但却由“天”入“地”,完全成为“‘地球性/物质性’的‘五芒(力量)(金→水→木→火→土→金<生>/金←火←水←土←木←金<克>)’”;又因为要配合在物质上去“端”的缘故,只好因“端”而“方”,扩张、平衡成五角形、五边形。人,要在大的五行之内有小的五行,才能“中”、才能“中‘华’”。

〔补充说明:“华”字当中星芒性的暗示也很强,星光闪闪,但却是许多四芒星的堆砌。〕

端午,是用人为“午”、“五”的力量来“克(制)”自然中(过度)的“生(气)(勃发)”。

粽子是在后来(屈原于午日殉义而死)才成为端午节应景的食品,源自楚,人以竹筒贮米,缚以五彩,投(汨罗)江祭之;后来演变成粽子/角黍的形状,以粽叶(芦苇叶、箬竹叶、桂竹箨、麻竹叶、菰叶〈茭白〉、芭蕉叶、玉米叶、佟叶、荷叶、甘蔗叶、月桃叶、莿桐叶等)包裹。四面体/三角锥状是物质体结晶的基础形式,是物质最基本具体、立体的方式,而这也是粽子后来多半成为的形状。

补充说明一:晋代周处“风土记”记载:“仲夏端午,先节一日,以菰叶裹粘米,以栗枣灰汁煮食熟,节日啖。煮肥龟苓极熟,去骨和盐豉蒜蓼,名曰俎龟粘米,一名粽,一名角黍。”;中国更早期的粽子是夏日食品,并不专属于端午。

补充说明二:传说中,在水中活动的蛟龙忌惮五色丝线。

粽子将高粱或米粒抟成团——高粱或稻子结穗时,种子粒粒分明,但被抟成团,就泯灭了个体,形成一个新的整体——中华文化喜欢顺民,惩罚刁民;文化也非常讲究“顺服”与“规矩”。

而绑缚粽子的五色(续命)丝线,是把五行的力量与颜色编在一起,也是一种必须“团结”、相生也相克;那也流传成现在一些节日上应景的佩饰/配饰。中国很怕力量分散,所以必须聚于“中(轴/心)”;因为聚于“中”,所以也相互牵制。

以粽子投江祭祀,是以物质对“‘向地性’极强的‘乙太’”妥协、臣服;行为底下隐含的,是“害怕肉体/物质(体)的失去”。所以能发展出这样的节日,中华文化基本上相当地“物质”取向:中华民族的发展重心、关切多半放在物质结构的层面,以“保安”为重。

中华文化中,水文由龙王掌管;祭祀水龙/蛟龙、龙舟竞渡……只为了去灾求吉,这也是民族性的乡愿与姑息:消极对应恶势力,只敢安抚/招抚、躲避,不敢正面反抗、迎击。

补充说明:古代的“越”民族以“龍”为图腾,会“ 断发纹身”,彰显自己身为“龍(之)子”,并在每年五月五日这一天,举行盛大的图腾祭,在擂鼓声中,于江中以刻画为龙的独木舟竞渡。

但以灵性的观点来说,只要是会吞云吐雾的龙,不管东方、西方,都是阿里曼力量。

补充说明:就更深的灵性角度来说,粽子祭的其实不是屈原,而是地球;念的不是忠心,而是中心——阿里曼让人得以专注于地球之上,阿里曼居住于地心。

(阴历)五月五日,是中华传统文化中的恶月恶日(五月为毒月,初五又是毒日);咸信“生子,男害父,女害母”,而且家家户户必须以“(昌)蒲艾(草)插户”、并“采艾以为‘人’形”、贴端午符/永安符、沐浴兰汤,以禳毒气。孩子额头上会以雄黄酒画“王”字(以“虎”形威震/威镇“五毒”)、穿五毒衣裹肚、佩香囊/香袋/香包、挂灵符、捕蛤蟆等不一而足,以避灾邪。某些地区甚至会带着小孩到河边躲午,把小布人、布偶丢入水中替代孩子受灾……

端午节的文化中,“避‘五毒’”的习俗是重头戏;“五毒”分别是:蛇/蜥蜴、蜈蚣、蝎子、蟾蜍/癞蛤蟆、蜘蛛;而以“天中五端”(菖蒲、艾草、石榴花、蒜头、龙船花)因应制克。但这五毒,却又各自有灵性上的深意。

蛇(snake):

蛇是原生的力量,两条盘曲的蛇是人染色体中去氧核醣核酸(deoxyribonucleic acid/DNA)的双股螺旋结构,是“生命”的物质性表现,也是“医‘生’/医疗/疗愈系统”的象征符号。蛇有首有尾,在时间轴中的人,生命也有“开始”与“结束”。→惧怕蛇,是对“生命力量”与“性能量”的避讳与恐惧。

蜥蜴(lizard):

火精灵/火蜥蜴/火蝾螈(salamander)其实就是蜥蜴的原型,“火”是强烈的重整、重生、净化的力量;在“火”的作用下,属于灵界的能完整回归灵界,属于物质的能完整回归物质——“火”是完全的“净化”与“再生”。蜥蜴喜欢晒太阳,领受阳光完整的温暖与力量;而蜥蜴也是清晰的梦境,梦境清晰,就有掌握部分物质实相的能力。→惧怕蜥蜴,也是畏惧“火/温暖/太阳”真正的力量,畏惧“自己真正的‘创造’”。

补充说明:中华文化以“礼制”压抑过度的“热情”,试图把“火/温暖”圈限在一定、可操纵/监视的范围里。

蜈蚣(centipede):

蜈蚣是百足虫,多足,却行走地十分优雅,律动自如,不相扞格;蜈蚣几乎关掉了所有外在的感官(包括眼睛),避免阳光,完全进入内在、信任内在。蜈蚣喜欢生存在潮湿阴暗的环境,而“水”又是物质界中的“创生”力量;所以蜈蚣其实是“‘物质(多足的立定性、稳定性)’迈向跟‘灵性界(创生力量的源头、我们目前的未知)’更深的连结”。蜈蚣暗示着:只要信任宇宙的自然律,再繁复的事物也都会进入一种简洁、美丽与有序/秩序。→惧怕蜈蚣,是对“服膺宇宙/灵性自然律动”与“不敢信任自己内在‘感官’与‘直觉’”的害怕。

蝎子(scorpion):

蝎子代表生命觉,是“灵性”由“高处/灵性/群体”坠入、摔落“地面/物质/单独”的痛苦;蝎子也是防御心很强的个体,会过度捍卫自己的现状,不轻易变迁。→惧怕蝎子,表示个人“宁可逃避,也不愿意真实进入命运”,表示民族“害怕(团体当中)个体的‘单独/孤独/独立’”。

补充说明:中华文化普及的民间会盛行“占卜”、“改命”、“算命”等,也是这个道理——人民不敢真实面对命运,把对命运的信赖交给外在或不那么相干的人(某种形式的权威/权位,比如:国家的统治者、宗教上的神佛或大师、算命师或者长官、长辈……)。

蟾蜍/癞蛤蟆(toad):

蟾蜍是土精灵(gnomes)被拘禁于物质并成为物质的状态,当被囚禁于物质,蟾蜍(土元素)就得对“‘月亮’(地球上的水乙太/水元素)的力量”完整开放与臣服,否则无法生存;土精灵广知、聪敏而博学,几乎是宇宙中的“全知”,所以非常讶异于人的“无知”。蟾蜍不会因自己的丑陋而羞于存在,蟾蜍是一种“自信”、“不对自己存疑/质疑、不自卑”;蟾蜍水陆两栖,所以蟾蜍整合著两极:乙太与物质、阴暗与明亮、潮湿与干燥、月亮与太阳、恶与善、夜与日……——蟾蜍内在有一种“‘平衡’的智慧”。→惧怕着蟾蜍,意味着:中华文化惧怕当中的人太有“‘个人性’却带着‘宇宙性’的智慧”;真正有智慧的人,通常难以被中华文化中的社会结构驾驭与信任。

蜘蛛(spider):

蜘蛛其实是女性/母性的力量:蜘蛛将网子织得相当优雅致密——织网看来纤弱,却十分强韧——也会耐心守候落网的猎物。蜘蛛在宇宙性的潮汐起落里,编结出自己的命运;蜘蛛也信任着宇宙会给出所有可能的机会,所以愿意耐心等待。蜘蛛统整着生命中的各个向度,把与自己相关的一切全细密而美丽地编结在一起,没有遗漏任何;蜘蛛仔细、一块块地拼着生命的拼图,罗织着生命可能的全貌。蜘蛛教导着我们“弹性”与“多角度”地面对人生。→惧怕蜘蛛,也是对真正宇宙的环境没有那么高度的容受性与信任度,会打压、轻视自己内在或外在的女性/母性力量或元素,以为自己可以完全脱离宇宙的网而得以立足与全观;但也因为这样,这样的文化与文化当中的人永远也无法让自己完整。

而正午“立蛋”的游戏则暗示着中华文化也被少数民族中的“‘蛋生/卵生’文化”所濡染。人是直立性的,所以诞生出人的蛋/卵也必须直立。

过着端午节,就要意识到我们(中华民族)对生存的恐惧深远到多么不信任并远离生命的真相与本质——我们害怕恶势力的降罪,而屈服于那样的力量、那样的不道德!

生命从来不是害怕。害怕就无法有生命、无法经验生命;无畏、无惧,生命才会真正丰富你。

可以端午也可以不端午——端午,是因为我们愿意尊重、承传先祖的文化,我们敬重先祖开天辟地与守成的艰辛与勇气、敬重他们必须屈服于当年的外在条件而给予了我们今天;不端午,则要看到:“祖先的恐惧不必然得成为我们的恐惧,也不必然得成为我们的宿命”——我们有机会超然,也有能力超越;因为“自由”才是“人”最应该、值得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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