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想著,孩子需要什麼?我要怎麼響應他們,才能滋養他們的內在心靈?而不是給予一個乾枯,沒有生命力的簡單答案。即便有孩子說自己家的聖誕老人是的爸媽,但是相信聖誕老人的孩子,仍然相信,而且他是數理邏輯清楚,且成熟懂事的善良孩子。
撰文:甲午年 丙子月 庚午日(聖誕節)
今天一早晨圈完之後就有孩子問我:「聖誕老人是不是真的?」
對我來說這真是一個哲學問題。
兩個禮拜前有另一位氣質深思熟慮的孩子帶著一種深思中的憂惱,甚至沒有能力說話,表達他的困境。來來回回互動很久之後,仍然無法了解他遭遇什麼困難。我想幫助這個孩子,跟他說:「如果說不出來,可以用寫的,當我拿紙筆給他,他握著筆落在紙上時,他帶著一種微微的勇氣與期待說出話了:「神是不是真的?」當時我是有一點嚇到的,想著一個四年級的孩子怎麼在想這個大哉問,我得好好回應才行。那時我回答說:「我知道答案,也能告訴你,但是你必須己去找答案?」孩子的眼神仍是疑惑,我當下決定握住他的手,真摯的跟他說:「神是真的,你必須自己找到這個問題的答案。我給你的答案。就像小孩把12X2是24背起來,但不知道為什麼?你必須自己找到答案」當下氣氛由憂鬱轉為明亮,孩子的眼神從黯淡轉為光芒。他開心的去上音樂課,我卻一個人在教室淚流滿面!因為我真的很感動,這個孩子這麼認真的想他的生命。
才過了兩個星期,在一種大部分孩子今天早上收到禮物的歡樂的氣氛下,孩子在大家都在時問了類似的問題。我覺得問問看每個孩子收到什麼聖誕禮物? 孩子一個一個歡愉與欣喜的說著,大部分的孩子有收到禮物,少部分的孩子沒有。我讓孩子們回答聖誕老人是不是真的,有的孩子說是真的,有的孩子說好像是爸爸媽媽,有的孩子說聖誕禮是爸爸媽媽買的,他們也分享了關鍵的襪子。最後他們把焦點轉向我等我為回答。我說:「在這個寒冷的冬天,世界上有許多沒有爸爸媽媽的孩子,他們最期待在這一天收到他們期待的禮物,還有他們需要用的東西,無數的卡片與禮物在世界上飛來飛去」然後我哽咽說不出話來,平靜之後決定跟他們說:「聖誕老人是真的」我心裡知道,聖誕老人是人類世界愛的象徵,是孩子夢想的力量。問問題的孩子馬上很高興的附和著說:「對啊,所以我看過的一本書有聖誕老人送禮物的圖案,而且拿出他的聖誕禮物給大家看,大家帶著羨慕的眼神,看著那精緻的小禮物,而此時的他,眼神散發著光芒。
我一直在想著,孩子需要什麼?我要怎麼響應他們,才能滋養他們的內在心靈?而不是給予一個乾枯,沒有生命力的簡單答案。即便有孩子說自己家的聖誕老人是的爸媽,但是相信聖誕老人的孩子,仍然相信,而且他是數理邏輯清楚,且成熟懂事的善良孩子。
我應該要打破他們的夢嗎?
我不這樣想,因為我們生活的世界,有物質世界,也有心靈世界,孩子生活在這兩者交織一起的世界中慢慢的清醒。心理的世界,與神話的世界是相連結的。也可以說神話是人類心理世界情勢變化的象徵,但神話有更心靈的層次,需要窮盡一輩子去探索,因為這是一門生命的學問。
我選擇讓他們自己慢慢清醒,孩子終究會發現真相,但是我相信當我帶著愛的意識回答他們,當他發現時聖誕老人是爸媽時,他能感受到的是父母背後愛的溫暖,讓他在未來他更能夠崇敬父母用心的愛,以及感謝天地造化的愛。愛是我相信的神與聖誕老人。
最後補充:四年級的孩子每天跟五年級的孩子一起用餐,上個禮拜五年級的孩子每一位都說沒有聖誕老人。四年級的孩子都聽在耳里,但是今天孩子還是忍不住的欣喜於聖誕老人的來訪。
親愛的爸爸媽媽們,我們要知道,再過一段時間,他們就要以一種不一樣的意識呈現在我們的面前,讓我們好好珍惜純真童年的尾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