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這麼做很難,因為我們都來自同一個階段,這些觀念是新穎的。但這是個多麼小的階級!社會作為整體是一個勞動者的社會。最終我們的教師必須來自勞動者社會。除非我們把勞動者培訓為教師,否則我們不會有良好的教育系統。知識意味著直接的行動,直接的經歷。我們不佔有那種學習。如果我們沒有真實的體驗,學習就不能帶給我們活力與力量。
教育有如河流中的水——今天的水不是昨天的水,也不是明天的水,河水在流動,水永遠不相同,類似的教育隨著每天的經歷應該持續的變化。
教育計劃要考慮到地區差異,靠近河岸的城鎮,傍山的城鎮、森林中的城鎮,教育要隨之不同。它必須隨情況改變。固定的模式、相同的教科書,不會到處適用。當整個國家只有一本教科書,無視地區特徵和差別,結果激發不起學生們的興趣,不能滿足個別城鎮的特殊需要。教學要適應環境。
我們今日的食物滿足今日的需要,我們不會提前10天去吃,類似的給予學生的知識應滿足他今日的需要。
如果我們考慮到各科大綱——地理、歷史、算術、幾何等等,無止境也無價值,取而代之,讓我思考語言和理性的發展,身體和心智的發展,感覺的發展,我們不會想到科目或書,而是人。我們的任務是滋養他們,滋養他們的理性、感情等。我們的目的不是發展個人的技能,不是造就工匠,我們的目標是充分、完全的發展人的潛能。如果他們僅學到知識,或手工技巧,或兩者都學到,我們的教育仍是片面的。手工技巧和知識僅是人的多種能力的兩個方面。我們期待的教育是整體的發展。
討厭的考試
考試對我而言,是舊教育體制令人討厭的一頁。當我們參加考試,一位監考官就被指定來監視我們,以防學生互相抄襲,對我來說這是很悲哀的場面,作為學生被懷疑作弊,我們已經失敗了。那麼考試還剩下什麼?
我參加考試的科目,我沒有獲得真正的知識,沒有考試的事我卻能很好的了解。以我個人的經驗,我感到考試毫無價值。考試就像是人們用於清潔腸胃的瀉藥,參加一場考試,一個人所有知識被清除掉。我們沒有理由落入到學究們沒置的考試圈套中。
如果我要教孩子門和窗,我會問他們窗子是為什麼,當他們清楚門和窗的作用後,我將問他們:「現在告訴我,你的身體上有門窗嗎?」眼睛,耳朵,嘴等,在梵語我們稱為「門」。然後我讓孩子畫眼睛、耳朵,他們練習繪畫。我再談論人們做的各種不同窗子,這是歷史。古老的窗子現在還能到處見到嗎?我帶他們去Lapland,告訴學生那裡人們的生活,簡而言之,應該告訴孩子不同國家的生活方式,並與他們自然的興趣相聯。
中國像印度一樣是個古老的國家,擁有大量的人口和密集的耕地,為什麼中國豐產?他們怎樣保持土壤的肥力?與此相關,我要討論糞便。我們必須學習中國,尤其是他們怎樣使用人的排泄物。在中國廣泛使用人糞,許多年耕種後,感謝糞便使土壤保持肥力。
一位美國人寫了一本書,《四千年的農民》,描述中國的農業。他寫道:「我們美國人多麼的揮霍。我們每人佔有15至20英畝土地,我們耕種了至多四百年,然而我們卻使用了各種各樣的化肥讓土地多產,結果毀壞了土壤,同時又讓有價值的糞便白白浪費。」
如果下大雨,應該讓孩子們放假,享受雨中的樂趣,老師也應該脫掉衣服和孩子們一起玩。我們印度人下雨天就放假,但在英國應該是晴天放假。為什麼?因為那裡的天空總是陰到多雲,當太陽普照時,就應是假日。用這種方式,當他們遊玩嬉戲時,我給他們講一些關於英國氣候的知識。
但這種廣泛的知識一定要和學生的自然興趣聯繫起來。老師不要簡單的站起來就談論Lapland,讓恰當的機會自然來到。老師的任務是抓住順其自然的機會增長學生的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