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童与媒体

X世代父母的育儿方式:我们是科技时代的第一代父母

在教育孩子时,我发现这种中间位置令我觉得极其不适,因为我知道在互联网出现之前,童年和青春期是怎样的,而且,我的教育模式也是从那个时候建立起来的。

编者注:作者是一位拥有四个孩子的母亲,配图为孩子们在用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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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艾利森∙斯莱特∙塔特(博客翻译:一坨妈

原载:华盛顿邮报(网站)2014年9月29日

每天,当我和中学生们一起拼车时,我开车都会故意选择那条可以经过一条大河的路。某些清晨,河水像一面玻璃;而另外一些时候,波涛汹涌的水面会倒映出形态各异的云彩——不论是哪种情况,这条河都是十分美丽的。每当我们开车经过这里时,我都会指着这条河给满车12岁的孩子看,“看看今天的河水。多美啊!”没有一个人会抬头。他们都在低头玩手机,有些是在一起玩游戏,还有些是在发短信给自己的朋友,或者在YouTube上看视频。有时候,如果我幸运的话,他们中的一两个人会同情地咕哝着应答一声。

最近,在我又一次经历某次安静的拼车路途后,我对下面这个事实感到震惊——那就是我这一代父母——我们这些快四十岁或者已经到了四十岁的X世代人可能是最后一批一边使用互联网及其所有新奇的社交媒体一边按简单方式生活的人——我们是冷战期间在胸前挂着家门钥匙的孩子,在我们的时代出现了MTV(事实上,它是用来播放视频的)和雅达利电脑游戏,我们是看着《考斯比一家》和约翰∙休斯的作品长大的,我们和《飞越比弗利》里的孩子们一起从高中毕业,瑞秋、罗斯、钱德勒、莫尼卡、菲比、乔伊以及翻盖式移动电话陪我们度过了20到30岁之间的时光。我是到1993年,也就是我19岁那年才学会使用电子邮件的,那时我是一名大二学生,当时使用电子邮件只是因为一个比较暧昧的原因:另外一所大学里的一个帅气男生要我发电子邮件给他。

我们这一代人的童年似乎是拥有较少科技产品的最后一代,而现在我们是第一代拥有真正的高科技产品的父母。

我的母亲是战后婴儿潮时期出生的,她常常因为我和我的朋友“把任何事情都发在Facebook上”而发牢骚,尽管我母亲和我的祖父母都有Facebook账号,但他们并不经常使用。我父母现在仍然订阅纸质报纸,读精装书,直到最近他们才开始慢慢适应发短信。我的孩子教他们使用iPhone,并且帮他们建立iTunes账户。

另一方面,我的孩子们似乎能够本能地使用网络,他们能很专业地使用PPT,在被数学作业难住时他们会使用谷歌,在我允许的情况下,他们会一直在YouTube视频上观看别人玩“我的世界”这个游戏,不管我多努力,我都没法理解这个游戏。

在使用科技产品这件事情上,我正好站在我父母与我孩子的中间位置,我的一只脚已经迈入了使用Instagram和Twitter的深水,而另一只脚仍然处于旧生活方式的泥潭,“在我们那个时候,我们在班级里传纸条,给笔友寄信,面对面地交谈!”在教育孩子时,我发现这种中间位置令我觉得极其不适,因为我知道在互联网出现之前,童年和青春期是怎样的,而且,我的教育模式也是从那个时候建立起来的。

所以,即便我明白我狂热地沉湎于其中的互联网和社交媒体有多么强大的吸引力,但是当我的孩子开始使用这些时,我还是会感到恐惧,我害怕网络将塑造和改变他们的经历,把这些经历变得和我当年的不一样。当今天的青少年可以通过短信来建立关系时,我的孩子还能够拥有约翰•休斯描写的——那些尴尬而又难忘的时刻吗?今天,如果早餐会的孩子们发现他们周六早晨要留校时,他们彼此之间会不会聊天呢?还是说,他们会一直玩手机,给朋友发短信或是发表推文抱怨自己有多么不幸,但事实上,他们和这些网络上的朋友彼此之间从未面对面交流过。今天的人们还会不会相信辛菲尔德和他的朋友们会花那么多时间大声谈论一些不知所谓的事情呢?

我在与比世界第一难题还要棘手很多的恶魔战斗——那就是教育我的孩子如何使用科技产品,但我必须承认,我在教育孩子时所面临的所有挑战中,科技是最为智能的,它会教我如何应对婴儿睡眠问题,当宝宝偶尔被失落或绝望情绪影响而不能正常排便时,网络还为我提供一些宝宝如厕训练的建议。

一方面,抵制使用网络是无效的:这是属于孩子们的美丽新世界,他们需要了解所有的网络高速公路以及通向它的道路。另一方面,孩子们的大脑还没有完全发育。我常常责备自己让他们使用这些科技设备,或者责备自己没能在很多个下午控制我的孩子们无止尽地迷恋“我的世界”。控制孩子使用科技产品的时间,决定谁该使用什么样的设备,以及如何保护孩子,使他们免于接触那些可能对自己不益的事物,一直以来,这些都是令人伤脑筋的问题。事实上,这些问题让我有实践阿米什人的简朴生活方式的想法,并把每一个带有发光显示屏的设备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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