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我觉得自己是在最艰难的时代里教育孩子,我还是尽量保持理智。所以我和我的丈夫对孩子使用电子设备的时间进行限制,并且和孩子们进行协商。我们允许他们玩“我的世界”,因为有人说过这个游戏可能会“对他们有好处”,此外,我们还和孩子们讨论他们多大才可以拥有智能手机。当孩子们在使用移动设备或是手提电脑时,我们让他们坐在大家都能看到的地方,我们从他们的肩膀上看他们在做什么,检查他们的短信记录,并且设立一些控制。我们担心他们在网络上的浏览记录。我们要求孩子们无论如何都不要把自己的裸照发给任何人。每天晚上,我们都会向这个可笑世界的掌权人祈祷——扎克伯格?或是比尔•盖茨?——当我们的孩子不可避免地陷入网络漩涡时,我们祈祷他们不要摔得太狠、陷得太深。我们在想,充满高科技的童年会给我们的孩子带来些什么呢:如果不在Facebook上搜索,或者不在Instagram上发食物的图片,他们会知道如何进行第一次约会吗?但这个重要吗?
也许我的孩子们永远不会明白我为什么会在早晨上学的路上谈到那条河,但是,在如何正确使用科技产品这件事上,我已经决定放过自己也放过孩子们。不管我们喜不喜欢,事实就是,我们这一代父母在这件事上是拓荒者。我们是最后一代莫希干人。我们可以尽可能努力地把我们的孩子推回一个更为简单的世界,为我们的孩子的生活创造更多的空间,让他们感受树上小屋、拼图以及华德福式洋娃娃的乐趣,但是最终,我们的孩子长大后会掌控这个充满触屏设备的世界,那时候,他们必须学会如何在网络世界与真实世界中找到平衡。这很可怕。我不相信会有一种教育孩子使用科技产品的“合适的方式”。但由于认识到我们所做的事情是史无前例的——目前为止,没有研究能够确切地表明当我们的孩子完全成为成年人时,他们的科技童年看起来将会是怎样——感觉上应该是五味俱全的。
我会一直为孩子们指出前方的美景,我希望我的孩子们在得到鼓励后,会从屏幕上抬起头来看上一眼。也许有一天,他们会受到触动,然后也为自己的孩子指出前方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