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在这样的意识状态下我们的灵魂又经历了另外一个事件,这只能在很深的内在才能够被体察和理解。在这样的状态下,我们从日常的物质体的知觉中退出,这样我们就可以对自己说,“是的,我日间所见的一切也包含着我现在在灵魂中所见的,我的智性灵心清晰所见的那些事物中也包含着我现在的灵魂中所见的。但我日间所见和我现在所见却是完全相反的。”在意识的中间状态下,当我们想起日间的印象时,这些印象和我们在日间所得到的印象是完全相反的。这些印象是我们的星芒组织所知觉到的各种转瞬即逝的形态。当我们回忆日间的印象时,就像是那些存在于现实之后的微妙的生命体形态变成了僵硬的形象。在日间出现在我们面前的事物就像是被施以了魔法,它们真正的性质被囚禁在自身之内。不管在哪里,一株植物或一个精神体如果被施以魔法,就会产生这样的情况:我们看到了在物质的外形之后有一个充满智慧的精神体。我们就会想起,“是的,在日间,它只是一株植物;它和我的智性灵心是分离的,所以我在日间的时候其实无法真正触及它。”当我们能够感觉到日间的事物和它们之后的所存有的之间是存在着隔膜时,例如,当我们感觉到日间我们看见的百合花和它的形态仅仅是和我们的智性灵心有关,我们就会知觉到我们的智性灵心有一种强烈的渴望,渴望和那事物或那百合花之后的精神体相联结;这就是一种“婚姻”,一种日间的形象和夜晚的形象之间的联结。
意识灵心起源于人类的某一个时期,在那个时期我们已经和自然的力量相分离,不再能够窥见存在中的种种神秘所在。意识灵心所能够做到的和我们前面描述过的强大力量已大为不同。其中精明(狡诈)就是它基本的品质,它既不是一种力量也不是任何粗糙的力。通过意识灵心我们能够看见所有那些在人类刚刚拥有了自我体的外壳阶段时所存在的精神体,这些精神体就此停留在那样的发展阶段。我们看见他们处于那样一个阶段,即不能够用自己微弱的力量做很多的事情。当我们能够看见和他们的这样的内在品性相一致的具体的某种形象时,我们就看见了小矮人的形象。当我们处于抽离于感官知觉的意识状态下,我们就会发现在这感官知觉之后的领域中存在着大量这样的形象。在我们更高的发展阶段,当我们感觉到自身和精神世界的联结时,生活中的外在事件就会以其真正的面目出现:这些事件是一种对我们和精神世界之间关系的铭刻和复制。
如果一个人在生活中特别精明,而又不是那样一种干巴而无趣,却是能够看见生活和精神现实的联系,尤其是当他处于能够知道某些关于精神世界的事实的状态下,那么接下来就会发生:如果他是喜欢思考的,他就可以观察到某些精明的人能够以各种各样聪明的方式来克服可能会控制人的生活的力量。他会告诉自己:“生活中实际上发生的就是用自己的聪明来克服某种粗燥的力量;为此我们要感谢我们身后的那些力量,我们和那力量联结在一起,是这力量允许我们能够具有意识,意识到它的存在,并用聪明去战胜那在我们还是巨人的时代所曾经拥有的。”
我们内在生命的事件看上去就像是我们外在世界的镜像,这些事件虽然过去,但在精神世界仍然能够看到。在精神世界中可以反映出那些尽管在身体力量方面弱小,但却在精神力量方面强大的精神体的挣扎。在童话中凡是巨人或粗糙的力量被战胜的时刻都是建立在意识的中间状态所感知到的。人们希望能够获得对于自身的清晰的洞见;他已经无法看见精神世界的存在,但他对自己说:“当我在这样一种中间的意识状态下,我还是可以获得一种清晰的视野。然后我就可以充满智慧,然后我的智性和精明就会战胜那粗糙的力量!”
于是就出现了那些力量和事件,用来照亮人们得以窥见在精神世界中所发生的一切。然后他就把在精神世界中所发生的讲述出来,但他必须以这样的方式进行讲述:“我所看见的和讲述的发生在从前,并且在感官世界之后的精神世界中仍然发生着。在那里生命的条件是不同的。”可能每一次他在这样的条件下所看见的事件,以及使得这些事件得以发生的条件都已经成为了过去。但是这些事件还会保留在那里。这取决于一个人是否能够进入到那样一种意识状态下,并且观察到那些事件。它不在这里,那里,而是无所不在,任何人都能够观察到。因此,每一个真正的故事都会以这样的方式开始:
“从前,这故事是在哪里发生的?又不在哪里发生呢?”这是一个童话的正确的开始的方式。而每一个童话也都要以这样的方式结束:“我曾见看见过这一切,如果精神世界中所发生的不会消失,那这件事一定还在发生;如果在精神世界中不会死去,那它今天一定还活着。”这就是讲述每个童话时应该采用的方式。如果你总是这样开始和结束,你就会培养出对你所讲述的童话的合适的敏感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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