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欄

《一年級的小鹿子》002:有力量給媽媽說對不起

小小的孩子,她清晰有力地告訴媽媽:我要做自己,以自己的節奏去學習和工作。他人的速度與興趣我欣賞,但不能影響我。

撰文:2014年12月26日
首發:玄鳥書屋(微信公號)

攝影:表哥范銘宇  時間:2015-5-9

昨晚聖誕節。學校傳統節目:在這一天互送禮物。

小鹿子得到三份禮物:一罐巧克力,一個風信帽,一本琴棋書畫集郵冊。媽媽得到一盒36色彩鉛和一塊格子布包裹著的小嬰兒襪子三雙,口水圍兜兩個。媽媽的一盒彩色鉛筆讓小鹿子興奮不已,問媽媽可不可以一起用?得到同意後,小鹿子立即拿來畫本,在媽媽、小姨、表哥一起欣賞聖誕禮物之時,趴在地上專註地畫了起來。畫了藍色的海洋、紅橙的太陽,和鋪滿整個天空的藍天與金色的陽光。

吃飯時間到了,還停不下來。勉強停下來吃完了飯又開始繼續畫。本來飯後應該立即洗碗的,就這樣拖著。直到八點四十。媽媽不得不提醒。對於洗碗這件工作小鷺沒有異議,知道是自己應該做的。但似乎已經很累了,洗碗的時候有些毛躁,對媽媽氣哄哄地說話,直到洗漱,一直在一股不平的情緒之中。對外婆的話語也是挑刺還委屈十分的樣子。終於開始洗腳了,看到媽媽因為懷著小寶寶而有些腫脹的雙腿,小鹿子一下平靜了下來,用小手摸了摸媽媽的腿,頭靠向媽媽的膝蓋,溫柔地對媽媽說:「對不起。」媽媽說:「沒關係,主要是太晚了,小鹿子太疲倦的緣故。看來我們明天一定要先洗碗,然後再畫畫或做手工,這樣累了,就可以馬上洗漱上床,心情就會輕鬆愉快。」

多半孩子情緒爆發都是因為疲倦或情感沒有得到體貼、滿足,就用情緒來表達。作為父母在堅持一些基本原則與適當的妥協之間做權衡,首要學會的是傾聽,把自己的感受情緒暫時放一邊。這是一門需要修鍊的功課。

非常驚嘆我家小鹿子有力量跟媽媽說對不起。每一次情緒平靜之後,發現大多數時候是小鹿子先說對不起。很多次都讓當媽媽的非常羞愧,也從中學習到很多。

慢慢的,同時也發現小鹿子也有力量清晰地表達自己的感受。比如今天早晨,在家門口告別,媽媽忽然想起小鹿子的手工,就隨口說了一句:「雖然昨晚沒有時間織,今天也帶回來吧,說不定今晚就可以織了。」昨前天由於媽媽的鼓勵小鹿子已經表達自己有信心在2015年之前織好豎笛袋。媽媽比較關注小鹿子的手工是鑒於對高年級學生的觀察。有不少孩子基本上每一學期的手工作品都是半途而廢,這半途而廢對於一個孩子的自信與意志力都是消耗。媽媽希望小鹿子能在盡心完成每一個作品中體會到雙手的力量和堅持的收穫。

小鹿子背著書包站在門口,望著媽媽的眼睛,認真地對媽媽說:「媽媽,我不喜歡你這樣催得急。在學校我更喜歡和同學玩和畫畫,不想所有的時間都只想做手工。我喜歡不慌不忙地完成手工。」

在驚訝中,媽媽連忙說:「好的,好的,當然這樣最好,按你喜歡的節奏去完成就好。媽媽以後也不會這樣催得急了。」

小鹿子出門後,媽媽才驚覺,其實這幾天,有意無意地在拿另一位十分熱衷於手工的男孩「激勵」小鹿子也向他學習。小鹿子欣賞那個男孩的投入和工作速度,可是她依然不為所動,不想變成他,不願意像他課間也編織,放學後不玩耍也編織。

小小的孩子,她清晰有力地告訴媽媽:我要做自己,以自己的節奏去學習和工作。他人的速度與興趣我欣賞,但不能影響我。

媽媽希望小小姑娘能一直保持這樣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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