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问题也有阴暗的一面,意志力没有加强,而是弱化了。这种情况就是:在自己评估利弊之后,不受任何力量的影响,但不采取任何行动,整天无所事事,疏忽不为,既不采用这种方式也不采用那种方式。看来,这个人服从了“不”,但真正的原因仅仅是因为懒惰。总之,当你很累或精疲力竭的时候,不要去想这件事到底有什么利弊;只有当你感到精力充沛,心里知道:我不累,我可以自己分析这件事的利弊的时候,才去评估。所以一定要注意必须让这些事情在恰当的时间影响自己的心灵。
透过在加强自我对星芒体的控制的事情中,重要的是每一件和自己与环境相抵触的事情应从心中转移。当然禁止自己进行正当的批评不是人智学者的责任。如果批评是合理的,那么假装什么是好的或坏的就自然地成为一种软弱——基于纯粹精神科学的说法。但是我们不需要做任何这样的事情。然而,我们必须学着区分我们批评它是因为自身的目的,或是因为感觉不舒服和气恼,或我的人格受到影响,所以我批评它。我们越是习惯于以排开他和我的关系来对人做判断,我们越是能够加强自我对星芒体的控制。告诉自己如果我们不批评我们的邻居我们就是好人,也是不错的方法;甚至于为了让自己坚强起来,我们应努力不要让自己受苦与自己感觉不高兴的事。在评价我们的邻居这方面,准确来说,我们的功课就是要更恰当的使用负面的评价,而且个人不介入那个评价的图像中,问题不在于向别人描绘这个事情。我们会很快地看到,这如一个论点,很容易,但却很难被应用在生活中。如:你被一个人骗了,你收回你的反感,如果你能收回你对他的反感就很不错。问题不在于向别人描绘这个事情,而只是简单地将这个人曾经对你欺骗而产生的反感收回来。
我们当然可以应用于日常中对人的觉察,将他们的行动结合在一起,从而做出对他们的判断。如果有人一会这样说,一会那样说,那么我们只需要比较他们的行为,如果我们着重在他们对我所做的事上,那么我会有一个很不一样的基点来判断他们。并且重要的是我们允许事情自己来说话,或者我们通过他们自己的行为来理解他们,将他们的行为合在一起进行判断,不是从个别的行为,而是他们的许多行为配合在一起来做判断。
并且我们会发现,即使我们认为一些人完全可以用“卑鄙”这两个字来形容,心里想这个人做的事将永远符合这两个字。即便是这样的一个人,我们还是可以找出他的行为不符合“卑鄙”这两个字的时候,那这个定义就和他或她所做的相矛盾了。在判断的时候,一个人完全不需要他与自己的关系列入考虑,甚至可以完全不理会自己和他的关系,如果需要对这个人进行判断,那么可以以他的行为为依据,将它放在自己的心灵面前来进行判断。但是如果我们自己考量自己可以很好地放掉自己,而做判断,也许可以放弃十分之九,那么这样也可以加强自我。如果一个人只体验自己为这个世界所做出的判断中的十分之一,只是十分之一而已,对他的生命而言也足够丰富了。如果我们决定放弃其余十分之九我们常做的判断也没有问题,其实这样做完全不会对我们的生活甚至自己有任何损失,而且我们也经常这样做。
今天我说的事情好像挺零碎的,但是考虑到这样的事情一直都是我们的任务,所以还是要提一下。因为即便是琐事也会造成巨大的影响,而如果我们要以一种强有力的健康方式去建构自己的生活,那么在生活中就必须采取许多与自己的习气不同的方法。这样说并不总是正确的,“嗯,如果有人生病了,就让他们去药店,在那里他们会发现他们需要的东西。”真正更好的办法是:让人们有能力来整理好自己的生活,而不会被疾病影响太多或病况不会更沉重。如果通过我刚才所说的琐碎的事情来加强自我对星芒体的影响,加强星芒体对以太体的影响,加强以太体对物质体的影响,那么刚才说的“让人们有能力来整理好自己的生活,…”就会成为现实。无论是自我教育还是教育他人,都可以从人智学的基本理念出发。
慕尼黑
一九一二年一月十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