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救下的白蛇是山的王国的公主。
父亲是掌管群峰的龙王。
母亲是龙王后。
龙王因为女儿被救,
“我想送给您点什么作为回礼…”
“请把您喉咙里的珠子给我吧。”
龙王大声地咳嗽着。
山在轰鸣,天空变暗。
“把这颗珠子含在嘴里,你就能明白鸟兽的语言。”
“可这珠子是您的灵魂吗?”
“可以这么说吧。”
“这就行了?”
“当然没问题,但从现在开始你就要睡十二天了,这可是痛苦病痛的睡眠。”
“我明白了。”
猎人倒下了。
陷入了沉睡。
为了痛苦这世间所有的痛苦。
为了知晓这世间所有的悲伤。
第十二个夜后天亮了。
世界变得与睡前不同了。
他不仅能听见鸟兽的声音,
还有草木的歌声、
铺满青苔的石头的智慧,
连在那之前看不见的小小的、小小的生物们,
都能看见、听见、闻见。
猎人下山回到村子里,向人们传达
来自大自然母亲的讯息。
可谁也不相信,
岂止如此,人们开始避讳猎人。
大地摇晃。
洪水袭来。
村庄被吞噬了。
人们的生活从此终结。
猎人变成了石头。
龙王麾下的巨人们把猎人变成的石头运到山顶上。
孩子 这块石头是怎么运来这里的呢?
母亲 从前,有个诚实的猎人,他变成了这块石头。
孩子 那又是谁运来这的?
妈妈 只是地面隆起了。
孩子 才不是,是有人运来的!
妈妈 那也有可能吧。
孩子 算了妈妈,够了!
妈妈 你要去哪?
孩子 明明我说的是实话你却不相信,所以我要去变成石头!
采集、翻译:甘珠尔扎布
口传地区:昭乌达盟巴林左旗、巴林右旗一带
彩蝶计划故事库、蒙古族民间故事
重述:川手鹰彦
二零二零年五月—日冲绳今归仁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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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海力布
从前有一个人,名叫海力布,因为他靠打猎过活,大家都叫他安格沁①海力布。他很愿意帮助人,打来禽兽,从不独自享用,总分给大家,因此,海力布很受大家尊敬。
一天,海力布到深山去打猎,在密林的旁边,看见一条白蛇盘睡在山丁子树下。他放轻脚步绕过去,不愿惊动它。正在这时,忽地从头上飞过来一只灰鹤,“嗖”的一声俯冲下来,用爪子抓住了盘睡的小白蛇,又腾空飞去。小白蛇惊醒后,尖叫:“救命!”“救命!”海力布急忙拉弓搭箭,对准顺山峰飞升的灰鹤射去。灰鹤一闪,丢下了小白蛇就逃跑了。海力布对小白蛇说:“可怜的小东西,快回去找你的爸爸妈妈去吧!”小白蛇向海力布点了点头,表示了感谢,就隐到草丛里去了。海力布也收拾好弓箭回家了。
第二天,海力布正路过昨天走过的地方,看见一群蛇拥着一条小白蛇迎了过来。海力布觉得很奇怪,想绕道过去,那条小白蛇却向他说道:“救命的恩人,您好吗?您可能不认得我,我是龙王的女儿。昨天您救了我的性命,我的爸爸妈妈今天特地叫我来这儿迎接您,请您到我们家里去一趟,我的爸爸妈妈好当面感谢您。”小白蛇又继续说:“您到我的家里以后,我爸爸妈妈给您什么您都别要,只要我爸爸嘴里含着的宝石。您得着那块宝石,把它含在嘴里,就能听懂世上各种动物的话。但是,您所听到的话,只能自己知道,可不要向别人说,如果向别人说了,那末您就会从头到脚,变成僵硬的石头而死去。”
海力布听了,一面点头,一面跟着小白蛇往深谷里去,越走越冷,走到一个仓库门前,小白蛇说:“我的爸爸和妈妈不能请您到家里去坐,就在仓库门前等您,现在已经来到这里了。”
小白蛇正说着的时候,老龙王已经迎上前来,很恭敬地说:“您救了我的爱女,我真感谢您!这是我聚藏珍宝的仓库,我带您进去看看,您愿意要什么,就拿什么去,请您不要客气!“说着,把仓库门打开,引海力布进屋,只见屋里全是珍珠宝石,琳琅满目。老龙王引着海力布看完这个仓库又走到另一个仓库,就这样一连走了一百零八个仓库,但是海力布却没有看中一个宝贝。老龙王很难为情地问海力布:“我的恩人!我这些仓库里的宝物,您一个也不希罕吗?”
海力布说:“这些宝物虽然很好,但只可以用来作美丽的装饰品,对我们打猎的人来说,没有什么用处。如果龙王真想给一点东西作纪念,就请把您嘴里含的那块宝石给我吧!”龙王听了这话,低头沉思了一会,只好忍痛把嘴里含的那块宝石吐了出来,递给海力布。
海力布得了宝石,辞别龙王出来的时候,小白蛇又跟着出来,再三叮嘱他说:“有了这块宝石,您什么都可以知道。但是,您所知道的一切,一点也不许向别人说。如果说了,那时一定有危险。您可千万要记住!”
从此,海力布在山中打猎更方便了。他能听懂雀鸟和野兽的语言,隔着大山有什么动物他都能知道。这样过了几年。有一天,他仍然到山里打猎,忽然听见一群飞鸟议论说:“我们快到别处去吧!明天这里附近的大山都要崩裂,涌出的洪水,泛滥遍野,不知要淹死多少野兽哩!”
海力布听见了这个消息,心里很着急,也没有心思再打猎了,赶紧回家,向大家说:“我们赶快迁移到别处去吧!这个地方住不得了!谁要不相信,将来后悔就来不及了!”
大家听了他的话都很奇怪,有的认为根本不会有这桩事,有的认为可能是海力布发疯了,谁都不相信。急得海力布掉下眼泪说:“大家难道先让我死了,才相信我的话吗?”
几个年老的人向海力布说:
“你从来不说谎话,这是我们大家都知道的。可是你现在说这个地方住不得,这可有什么根据呢?请你告诉我们!”
海力布想:灾难立刻就要来到了。如果我只顾自己避难,让大家受祸,这能行吗?我宁肯牺牲自己,也要救出大家。于是,他把如何得到宝石,如何利用打猎,今天又如何听见一群飞鸟议论和忙着逃难的情形,以及不能把听来的事情告诉别人,如果告诉了,立刻就会变成石头而死等等,说了出来。海力布边说边化,就渐渐变成了一块僵硬的石头。大家看见海力布变成了石头,立刻很悲痛地赶着牛羊马群,把家迁走。这时阴云密布,大雨已经下起来了。到第二天早晨,在轰轰的雷声中,忽然听见一声震天动地的响声,霎时山崩水涌,洪水滔滔。大家都感动地说:“不是海力布为大家而牺牲,我们都要被洪水淹死了!”
后来,大家找到了海力布变的那块石头,把它搁在一个山顶上。好让子子孙孙都纪念这个牺牲自己保全大家的英雄海力布,子子孙孙都祭祀着他。据传说,现在还有叫“海力布石头”的地方。
①安格沁,蒙语,猎人。
搜集整理、翻译:甘珠尔扎布
流传地区:昭乌达盟巴林左旗、巴林右旗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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